骆驼

李自成军队就是一伙改头换面的流寇与土匪并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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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自成的一生就像是一部传奇电影,从几乎饿死在路边的退伍驿卒,到推翻大明王朝的起义军首领,在他崛起的过程中,也隐含着一丝悲剧性。

当大顺军进入京中时,李自成的神态也变得轻松了,他知道万里江山不出一天,就会成为大顺王朝的囊中之物。但正如“墨菲定律”一样,事情往往会走向最糟糕的结局。李自成预想了他锦衣玉食的皇帝生涯,却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结局:困顿至死。

对李自成来说,甲申年是一个很特别的年份,这一年他终于登上了梦想中的黄金椅子,坐在金銮殿上看着苍生。但是这样的生活他才一天而已。他将近二十年的努力都没有白费。

在崇祯三年,李自成放弃大明王朝最后一丝希望,加入反抗军。今年,刚刚过了弱冠之年的崇祯皇帝朱由检提拔杨鹤为三边总督,以恩威并施的方法镇压各地义军。不过,朱由检所采取的方针虽有成效,但另一方面又变本加厉地搞派辽饷,使百姓彻底寒心。

农夫们苦不堪言,为了应付朝廷,只好卖掉家产,可仍然不能填补赋税的缺口。每一个人都被崇祯绑在一根不停地勒紧的绳索上,除了挣扎之外,没有别的路可走。李自成是一个天才,一个反叛的天才,这被称为“是金子到哪里去发光”。

到了和平年代,他的“才能”也许会被掩盖,但是乱世似乎给了李自成一个可以尽情发挥的空间,让他像口袋里的锥子一样,迟早会锋芒毕露,对这个病态的社会大显身手。暴动前,李自成只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小角色。驿卒,远不如正规军,在朝廷看来,他的存在与蚁蚁并无二致。

但李自成在加入起义的浪潮后,终于不再默默无闻了。大家都知道,历史上领导农民起义的领袖,多是目不识丁、骨子里就有劣根性的“草头将军”,但李自成显然不一般。清修版本的《明史》对大顺王朝的冷嘲热讽,都认可李自成的个人才能。

#「坏酒,坏肉,好酒,好肉」,这一段出自清朝史官的记载,充分说明李自成吃这碗饭是天生的材料。因此,他在普天下数十支起义队伍中脱颖而出,成了声名狼藉的“闯王”,与全中原的劳苦大众一起杀入京城。

然而,不得不说,李自成还是有缺点的,与历史上的战略家相比,他的眼光还略显短浅。没有意识到,攻克京城,甚至紫禁城,才是建立大顺王朝的首要任务,他还要打很多硬仗,还要面对很多困难。

但是李自成和他的兄弟们头脑简单,以为只要打进紫禁城,他们的革命工作就完满了。也许,他们从头到尾都视“革命”为“种庄稼”,只要看着收成和收获,等待他们的就是五谷丰登。

事实上,这种想法是很好理解的,打天下的日子就像春种,既然花了几千天,脑子里已经写下了希望,现在杀了皇帝坐拥京城,岂不到了丰收的好日子?在《甲申祭》中,郭沫若对这场悲剧作了全面的总结,可谓极具中肯:

“在短时间内取得了巨大的成功,但这却使自成一家,如牛金星、刘宗敏等人,似乎都沉溺于过分的沉醉之中。进北京后,自成便入宫,丞相牛金星所忙于的就是准备登极大典,招揽门生,举行科考选举。王公大臣刘宗敏忙于降官,搜捕赃物,严刑杀戮。哗然,昏昏沉沉,大家都以为世界已经太平了呢。近在肘腋处的关外大敌,似乎全不在乎.”

在历史上,李自成的农民军和草根部队有着本质的区别,可以说,大顺军是一支极具军纪的队伍。不管是“闯王来了不纳粮”的口号,还是对老百姓秋不犯法的规矩,农民军一直都执行得很好,当然也限于进京之前。

由于这个原因,李自成同包括左良玉在内的许多人作战,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,这是因为,他们比任何一个队伍,都更为人民所拥护,更有群众基础。但是,谁也没有想到这一切在“进京”之后突然逆转,李自成的队伍象换了一副皮囊一样,正在走向另一个极端,这也使他们失去了辛勤积攒起来的民心。

人们越来越明白,他们早先所期待的大顺军,只不过是一群改头换面的流寇,和那些杀良冒功的强盗,没有本质区别。

起初,闯王打着正义的大旗,对老臣,贵族,富人进行审判,整个京城的百姓都为之欢呼。不过,几天前被拷问的对象却变成了普通居民,这在《甲申传》中有较为详细的记载。大顺军刚到京城,就和当地居民打成一片,常常从附近借到锅灶等生活用品。不久之后,她们借来的东西就由生活用品变成别人家的妻女。

大顺军刀口舔血,面对这些大顺军,老百姓怎能一句“不借”应付?它们只会自认倒霉。

强盗抢劫民女,强盗抢劫民财的情况一而再再而三发生,越来越多的老百姓看透了这个队伍的本质——强盗。军队由民心所向变成人人唾弃,末日即将来临。在某些方面,吴三桂把清军引入关内,把这股强盗势力消灭掉,可以说是一件好事。尽管这个历史事件是闯王失败的原因之一,但是我们可以想象,即使清军不南下,失去群众基础的大顺军也要想建立一个完整的政权是多么困难。

#更不用说站在现代人的角度,已经有一半屁股坐在龙椅上的李自成,还有四大未办之事,这足以让他并不稳固的江山迅速崩溃,直到灭亡。

第一,吴三桂的队伍是大明王牌部队,他们还在山海关呆着,还在“墙头草”上。那时候,吴三桂一家老小都在大顺军手中,可以说,吴三桂招降,只是时间问题。不过,李自成却下了恶毒的棋子,把自己手中所有的筹码都扔出去,杀死了吴襄满门。

第二,满人雄踞关外,随时都有南下的可能,不管是打还是讲和,李自成都必须作出部署。说到底,解决了明军主力,占领京城后,普天之下能与大顺军有一战之力的,就只有这一支虎狼之师了。不过,李自成似乎还没准备好和清军交战。

再一次,南明政府只是“瘦死的骆驼”,但也不能忽视。虽然南明各路藩王都忙于内斗,短时间内根本组织不起来北伐,但他们始终是农民军的死敌。因此,李自成即使未作南征准备,也应该向南明政府施压,以防止前朝残余势力向大顺军发起反击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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